实验音乐颠僧----小河

2017-08-17

小河原名何国锋,河北人,原来在军队里当过乐手,从军队退役后,是跟野孩子的主唱小索,张佺他们一块玩,当初野孩子在北京开了个“河”酒吧,小索,西北的汉子,为人豪气,经常一言不合就免单。以至于有时候饭店都开不下去。小河当初和张玮玮等四个人组了一个乐队,叫“美好药店”,美好药店发过两张专辑,以《脚步声阵阵》最为出名。

《脚步声阵阵》中有两首歌最有特点,《老刘》和《废梁》,《废梁》先来感受一下歌词

字都认识,但组合一起,就不那么好懂了,当然我也没全懂,但是这些字组合起来,毫无违和感就不容易了。有些歌词单摘出来颇有雅趣,比如“曲赋野葵香满了酒囊”“鹭飞于荒”“拂袖笑狂”,让我想到了一个人,那就是阮籍。
《老刘》开头就加入了电视播放的声音,一是把人带入了那个生活场景,二是听着这样只有电视播放的声音,却没有人说话的声音,可见孤独。还有一个要注意的地方就是和声的引入,很特别。
小河有些其他歌也是这样,有一种强大的带入感,如张玮玮说:“他几乎能把那条街的氛围唱出来,你能感到那天空气的温度、气味、心情,甚至你那天穿的衣服——你对自己的形象很满意。”
小河就有做实验音乐的那种典型的特点,不爱重复自己,永远不能好好的唱完一首歌。这种创新一是体现在形式上,二是体现在音乐上。体现在形式上,就有很多故事了。比如有次演出,在表演的时候就扮上了,眉毛剃了一边留一边,胡子又留的另一边,又在一只耳朵上挂了个自行车交税的税牌。还有次在杭州表演,给乐队的人,一人买了一个绍兴毡帽,整场演出都是蒙着面演出完的。还有一次就玩的更开了比如正午故事上的一篇文章说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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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1年,在五道口的开心乐园,“痛苦的信仰”乐队的高虎撺掇了几个乐队一起演出,有“美好药店”、“舌头”、“木推瓜”、“废墟”等。那是一个溜冰场改造的简陋酒吧,需要穿过一道铁路和一条巷子才能找到。巷子口砌了一排平房,稀稀落落站着一些小姐,据说四十块钱就能打一炮。酒吧老板是个有风情的中年女人,喜欢和小伙子们打情骂俏。演出前,李铁桥喝了啤酒,想上厕所,小河把他拽住:“别尿,咱们演出的时候在台上尿。”
“你要干嘛?”
“今天我要在台上拉屎,你就在台上尿吧。”
“你真的假的。”
“我当然是真的了。你就这样,憋住。”小河说。
开场,颜峻先登了台。他对着麦克风,念了一段新出台的演出管理条例:演出过程当中不准有裸体、黄色的行为.…….小河站在旁边,把裤子脱了下来。
李铁桥想,第一次当众撒尿,可能会紧张尿不出来。他找人借了一副墨镜把眼睛遮住。小河对着一个啤酒瓶先尿,随后麦子接过啤酒瓶把尿喝了下去。接着,小河展开一张画布,蹲在画布上拉屎。拉完以后,用手指在画布上开始作画。李铁桥也被带动,决定接续小河的表演。那次他们身上套了一个麻袋作为演出服,于是他一手拿着萨克斯一手撩起麻袋,开始撒尿。瞬间,很多闪光灯对着他咔咔咔,他想反正戴着墨镜,于是两眼一闭,继续尿,时长一分钟。
这些看上去有些粗俗的举动,当晚看起来一点儿也不违和。2000年左右,北京的地下音乐暗流涌动,各种风格开始出现,朋克、重金属、实验摇滚、噪音。这些乐队基本没有大型演出的机会,只能在北京几个固定的酒吧演出,票价一般不超三十,大部分免费观看,演出的设备很差,但现场氛围热烈,像一场集体的释放。这些乐手大多是70后出生的外地年轻人,从四面八方来到北京,有太多的情绪和想法需要通过音乐表达。
2005年,李铁桥离开中国,去了奥斯陆。拉手风琴的张玮玮加入乐队。小河和他聊天:“人一定要解放。不光解放自己的思想、观念,还要解放自己的身体。”

小河的这种舞台上形式上的创新偶尔也会出现些意外,比如有次演唱,当时新闻正是富士康跳楼事件闹得沸沸扬扬,小河在表演的过程中,爬上一个两米高的台子,从上面边谈吉他边跳了下来。由于分心,崴坏了脚。
小河由此就架起了双拐,不过小河那段时间也没有闲着,作为一个创作力旺盛的人,不能动了,就要有大量的时间来进行思考了。小河一是利用这段时间,只用简单的木吉他进行伴奏,完成了包含十二首歌的一个专辑《傻瓜情歌》。这张专辑和以往的专辑不太一样,这张专辑唱了很多有关爱情主题的歌曲,小河原来是经常思考一些宏大的问题的,对于这些儿女情长,有时候是有些不屑一顾的。
小河这段时间,也开始在做“音乐肖像”,音乐肖像是小河在豆瓣上,认识的一些生活中的普通人,或有些文艺的追求,或者或者。小河为这些人写了十二首歌,然后动用自己在音乐界的人脉,来演唱这些歌曲。当时在乐童上有举办过众筹,我支持了一份,收到了份无损音乐专辑,并分享过给朋友,说不一般。
小河另一首打动人的歌,不是自己写的,是周云蓬的《不会说话的爱情》,当初罗永浩在酒馆听小河唱过后,念念不忘,非常喜欢,后来才通过小河认识的周云蓬,并和周云蓬搞得关系不错,尽管为中医有过争论,但后来也好了。听过小河版本的,周云蓬和小河一起的版本,周云蓬版本的。还是感觉小河版的最好,最有一种分别感。关于这首歌,周云蓬在他的《绿皮火车》中也说过,在台湾演唱的时候,有一位女子,听完跟他说,她跟前男友分手后很受伤,去了世界很多地方,心情都没有变好,直到听完这首歌,终于释怀了。小河版的《不会说话的爱情》现在好多地方都下架了,不知什么原因,当然不是和周云蓬有关系,现在还能在酷我音乐上听到。那个版本,配乐也是比较简单,用的木吉他伴奏,是现场live版,那个版本唱的比较正经,比较用情。
除了虾米,网易云等平台,小河在豆瓣音乐人上,小河的豆瓣小站放的一些现场live版的音乐和demo也是很好听,比如《晚风》、《南屏晚钟》。游刃有余,不徐不疾。《晚风》听歌名这么民谣的歌名,小河只凭“啊啊啊”加上层层递进的吉他,就能唱的那么摇滚。有这个豆瓣小站上还有一首歌也比较有意思,《349人啊》(当时我听的时候还是100多人啊)小河让粉丝,发个他们“啊~”的声音,然后把这些声音整理到一起,来完成了一首歌。
小河从15年就开始玩微博,和微信公众平台了,在微信上当自媒体,在微信上发表了几首新歌,有两首很好听,最为好听的是《无爱》。和菜头曾经在槽边往事中也说过,听完这首歌后,对这首歌的念念不忘。这首歌的歌词,在宋朝的守瑞的基础上进行了改编。有些歌词现在还不能感受到,不过那声长啸,当时对我是有些震撼,没听过这样唱过。另外,这首歌拍打的节奏,以及边弹中阮,边跳,然后甩头发是很帅,有些现场音乐,摇滚,古风等等的糅合。
小河的歌真是想象力丰富,如果哪天缺想法了,那就去听小河吧。